氢气钢瓶

受容体

愿挨#1

爱坎,疯狂爱坎,感恩坎坎请我胡吃海喝这么一遭。我在被窝里翻滚,唱一首mirror mirror on the wall I don't need you any more。

葛生:

所谓三级cp:南极北极穷凶饿极。都没好意思打J禁。


@氢气钢瓶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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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酒屋二楼还留着昭和年代翻新的和室隔间。高木到的时候,中岛屈腿坐在桌边,往嘴里送一块冷掉的穴子烧。称不上是多乖巧的姿势,胳膊肘不像样地压住某道甜品碟,吃剩的生奶油将将沾到垂落的蝙蝠袖口,也懒得抬手救上一救。此前高木收到他讯息,简明扼要一处地点定位,指示标志悬浮在危险街区边缘,缺乏应有的文字解释而充满逼宫气势。眼下他看清中岛跟前那只邪恶的大玻璃杯里清白装着化冰的乌龙茶,深感被摆弄的懊恼,倒没什么脾气,甚至挪过去帮他把厝火积薪的袖子捞了捞,“没喝酒干嘛叫我来。” 


中岛琅琅然侧目他一眼。不在镜头前看人的话,他的眼睛里会流露些皮囊外的东西,平白有肆戾。“也没非要你来呀。” 


但他怎样高木都会来。二零一六年的春天曾是人心惶惶的季节,夜晚与酒精催化不安分的灵魂和丑闻;即将到来的纪念日使一切重蹈覆辙变作忌讳。他身边无形构筑起紧锣密鼓的监察网,在那些禁闭式的视线牢笼当中,高木意外沦为最纵容他那一个。中岛任由他将自己塞进后座,车牌型号都不在狗仔记录之列,自然也未经他眼熟——高木辩解似地抱怨说,这还是我姐的车。准备工作这样细致,是不是早也想好跟他有罪同诛。中岛像当真喝醉了一样傻笑,抱着驾驶座的头枕,趁高木低眼打火,倏忽凑到他耳边去,“谢谢你,高木君。”热气精打细算地钻进后者不受用的耳朵孔。 


高木推开那张挑不出错处的好容颜(竟然忍心),反应明显深受其害,“千万别亲我。” 


他时常胡乱亲人,不分场合对象,天生口舌金贵,欠珍馐玉馔和吻。你看他那些花样百出的美食综番,吃东西的样子漂亮到令人上火,今后又要以同样的面孔,试怎样与你无关的味,尝怎样与你无关的嘴。高木身在此山中,知福一点点,惶恐一点点,明哲保身的初衷与行动背驰,反应过来时中岛正在凭区区一条短信召他即来又挥他即去。他像一种消除游戏里的卡关设置,随步数蔓延的有毒液体,每次只侵蚀掉看似与整局胜负无关的一小块角落,优柔寡断地泯然众生,也优柔寡断地攻城略地。所以,高木心想,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叫自己“高木君”的? 


“在想什么?” 


高木从内后视里望望他,不很动容,“想你。” 


中岛也不很听信,只说很好,你应该多想我一点。晕黄的侧灯底下,他眼睫映影浓密如妆容残余。这是回中岛实家的路,高木开得不熟,途中须几经点教,再两回不肯问了,自个儿跟自个儿生闷气,红灯前的手指头哒哒地叩着方向盘。车里淌一段冰冷冷的北欧女声,和他的打击节奏唱在一处。中岛仰着脑袋刷手机,鼻梁秀挺,是旁观会想他屏幕掉下来打压几寸的程度;大概刷见了什么,突然开口问高木最近胖了多少——不知道是真没读懂对方情绪,还是带了些旁的有恃无恐。反正高木总算有点烦,丢一句没称,引得这厢再次探上前观览,“有的吧,脖子和下巴这里,都快要看不到弧度了。” 


他语气认真,轻佻从耳后滑到颈阔肌再滑到喉结的指尖也认真——明明以前是那么好看的下颌线。中岛向来以脸撑腰,诸此行径不好说成性骚扰(唯一一次失策众所周知),高木被他讨巧似地抚蹭来回,心思静若那什么冷淡,但到底是给摸顺了。“嗯。下个路口往哪走?”他倒不想中岛练就这制胜一招,十七公分大的巴掌要经停多少具辗转瘙痒的尸身。 


中岛拨拉两下他那枚贴身多年的锁骨链(是seven还是特指一人?),依依不舍地,“下个路口就到啦。” 


结果临分手还是挨了一口。四舍五入算个偷袭,因为剩下五分之一距离里高木识破他企图,电光石火地撇开了半张脸;最终落点偏离红心半寸,对方嘴边那道疤痕堪巧擦见他唇锋。中岛无不遗憾地舔了舔磕碰到的齿尖,抽身下车前忿忿撂一句“没完哦!”,其实还带着笑,夜色底下一簇红口白牙,是温棚里新雪曜牡丹。高木给晃过一下,挥手赶他快走,说没慌是假的,又无从发作起,直到人背影隐进门廊还在盯着看。适逢留了空胧一壁冷灯的玄关步出另外的造物来,比中岛略矮,模糊地极亲昵,带门息间不忘往路边停留的陌生车辆投过审慎一瞥。真是好一瞥,殊未防让高木同那个熟识的、记忆当中十多岁的中岛裕翔,虚虚打了个照面。 


而这一照能如何呢。高木揉揉方才跟人撞过的嘴,将车掉头驶回来的方向,很有点看破红尘的通透。纵我们来弥是天仙画皮神工剔骨,与他这个已然成精的哥哥,又还能再多几分相像。 




过一阵有关中岛委身那位阿姨做贴心小狼狗的言语传将开,届时山田凉介业已据称在喜大老爷名下的私人房宅出入频繁、伊野尾慧也业已据称因私生活淫乱导致发际线倒退很一段时日了,几方代表偶像界黑暗的奸邪狡诈势力一朝聚首,于杂志拍摄闲暇玩一种无聊的打手游戏。惩罚设定意有针对,输的人要被当场掀刘海儿。中岛第一局就玩死了伊野尾,难免不好意思,再者对面一副视死如归的可怜相,兔爪子刚抬了过半便忽收回,改作倾身往喵的门帘上啾了一啾。两只小动物亲亲嗌嗌,手拖手对视灿笑,腻能腻一昼,看得旁边背头美瞳的山田大佬浑身膈应,决定屈从背后零散眼光中最灼人那道,安抚角落里保持通常乖巧的世界的男朋友去了。无聊游戏小组参与者缺一,伊野尾信手拽来路过一个爹聊作替补。薮摇摇脑袋,显然没什么兴致,倒还耐心:“所以要怎么玩?” 


“你打我,我打他,他打你。被打到就输掉了。输的人要被裕翔亲。” 


中岛配合地撅起嘴凑近,薮以手上毛巾抵挡他逼良为娼。——高木打从镜头前下来看见的就这么一幕,一时间竟犹豫了该先帮哪一边。(爹:女大不中留。)他是不稀奇中岛大风大浪,心态挺祥和,过去拍拍薮举着的手臂,说那边拍摄在叫你,再垂下眼款款向伊野尾:也有你。一旁的Making摄像机忠实记录他清君侧的来龙始末。中岛三郎本郎没心没肺地瞅着身厢一位位妃啊嫔啊宛转马前死了,一点没有此恨绵绵的意思,转脸佯嗔道,“这下都没人玩了。” 


高木摊一只手给他,“我给你玩。”



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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